材料概括分析题
传统社会最讲究“圈子”。费孝通早在《乡土中国》一书中,就提出中国的乡村“是一个‘熟悉’的社会,没有陌生人的社会”,乡亲的交往,全凭相熟度、关系度,好比投石入水的涟漪效应,一圈圈扩展开,愈远愈疏,愈近愈密。
现代社会则是一个“陌生人社会”,“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于是应了美国学者弗里德曼的描述:走在大街上,陌生人保护我们,如警察;陌生人也威胁我们,如罪犯。陌生人教育我们的孩子,建筑我们的房子,用我们的钱投资……陌生人保持日常互动,确定彼此边界,必须依赖一系列契约规则,旗帜是教化的道德,底线是强制的法律。
诚然,看病找相熟的医生,求教知识难点找老同学……控制在适度范围内,则可。泛化开来,奉行“熟人是一宝,关系最重要”的庸俗哲学,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则不可。尤可畏者,是好些官员也盘桓在圈圈内,热衷私相授受。
现代社会的管理亟待新型组织纽带,去“圈子”化,树契约化。斯隆领导下的早期美国通用汽车公司曾久盛不衰,要诀之一即平衡与部下的关系。后人忆述:“要想和他成为真正意义的朋友,那前提就是你先离开通用。”同事中难免有兴趣契合者,但他严格自律,跟所有部属等距离交往,其理由是:“假如我和某些同事有极深的交情,自然会有好恶之分,就会影响我决策的客观性。”
硬件变,软件也须变。在日益成长的契约社会、法治社会里,作为乡土社会、血缘社会遗迹的“圈子情结”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节选自林语堂《中国书法》,有删改)
依据文本,如何理解“涟漪效应”?
文中用“斯隆”的例子有什么作用?
本文作者为什么主张去圈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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