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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 2022-09-03
  • 科目 语文
  • 题型 现代文阅读
  • 难度 较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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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各题。
窗 花
耿翔
在大雪封山的日子里,是这些贴得红堂堂的窗花告诉我,在被雪埋得很深很死的山坡上,还有人家。或许是命里有缘,每次到陕北,都能遇上一些让我彻底动心的剪纸人,并且在回城后的好长时光里,都一心想着她们的面容。就是这次踏雪北上,在除了雪,几乎无别的色泽可寻的时候,也有一些生动透了的窗花,会突然从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里,亮在一条村道上
说句真话,最初让我倾倒,并把窗花看得神物似的,是在好奇地抓住一位剪纸老人的双手的那一次。现在坐下来,坐在这一目了然的雪塬上,用没有尘土的心想一想,我迎着风的脊背,也会透出一层很热的汗来。那时,我就等在她的对面,看她像侍弄土地一样,在一块红纸上剪些什么。一剪一剪,随着一阵嚓嚓的剪刀之声,红粉似的纸屑,落了一怀。她每动一次剪刀,我的心都会收缩一次。在陕北,能让心一次次收缩的东西太多了。细数一下,有一路冲刷出来的壶口瀑布,有打动整面山坡的安塞腰鼓,有躺在沙漠中的红石峡,有悬在黄河上的白云山,还有绥德的狮子,清涧的石板,以及从每一道沟里,甚或每一块庄稼地里,都会随时响起来的信天游。而惟一让我的心收缩得发疼的,是她为我剪一幅窗花的全过程。守在她安详的神态里,我最初的浮躁,也像多余的纸片,被一剪一剪地铰去了,剩下的,正如从她手上成形的窗花,完全是一种艺术化了的东西。我不想说破,她剪给我的那一对窗花叫什么,但我要说,那里面一定藏着一个很美的传说。那是在陕北的山坡上,比荞麦和苜蓿花还开得热烈的传说呵。那传说中的主角,正盘腿坐在一方土炕上,内心热烈如火、亦平淡如水地为我铰着她的故事……
看着窗花,我突然想起,陕北人在如此严实的窑洞里,为什么要安这么大的窗子这么大的门?在这么大的门窗上,为什么要贴这么多的窗花?应该这样说,他们守望的几孔窑洞,仅仅是家园的一部分。而更广大的,还是他们一生躬耕着的土地。他们住在窑洞里,土地上的一年的收成,不能把他们送入梦乡。只有这些贴在窗户上、囊尽各种风物的窗花,才会让他们觉出,日子在这片贫瘠之乡,还过得很瓷实。因此,再不讲究的人家,也不会忘记在贴得拥挤的窗棂上,再添些新窗花上去。高@考@资源@网
我不是地道的陕北人,无法说透这些剪纸艺术的真正奥妙,更不相信和我一样的文化人,用善心对它的穿凿附会。我深刻地记得,许多剪纸艺人只要一握起剪刀,就进入一种半癫状态。有的剪到入神时,一两天不吃不喝。有的边剪边唱,嘴里尽是些无字语的歌。看着她们,你一定会想,真正的艺术在哪里?真正的大师又是谁?对于这群以食为天之民,剪刀的分量会比镰刀重么?
在陕北,这些出现在剪刀下,一看就勾魂的俗物,让人一眼望出一条吐纳百川的文化之河。这里的凡是叫得很响的艺术,决不是风花雪月,墨香能染。那些锤钎凿出的石狮子,那些木槌敲击的牛皮鼓,有哪一样,不像在黄土上种植五谷,需要的是木和铁合一的工具?是的,陕北的人男耕女织,他们手里握着木头,握着铁,这是他们向土地索取衣食的最基本的方式。由此,我在对这些窗花惊叹之余,最为看重的,就是创造这种艺术的工具:一把普通的剪子。在这些婆姨们手上,一把剪子,就是一个大千世界,它能真实、或者夸张地铰出存在于陕北的所有物象。特别是她们的文化与想象的极大反差,却能创造出一些很抽象的窗花,谁会相信,这是出自于一群走在庄稼身边的女人之手?有时,我更愿意这样说:窗花,是一种与人俱存的艺术。上苍在造人的同时,就很认真地创造了它。
当我冒着一天的雪花,要敲开一户人家的窑门时,我想,在紧挨着窗户的炕头上,应该坐着一位铰窗花的老人。她的不停的剪子声,应该是在雪的覆盖下,惟一剩下来的,一种超越感觉的响动。应该在言语之前,先去摸一摸这双虽被剪子磨僵,却能铰活陕北的手……
站在贴得红堂堂的窗花里,我敲门的手,好光亮呵
(选自《中国西部散文百家(上)》,有删改)
第1段最后一句说窗花“亮在一条村道上”,其中“亮”字的作用是什么?
你怎么理解“站在贴得红堂堂的窗花里.我敲门的手,好光亮呵”一句在文中的含意?
从全文看,窗花文化包含哪些内容?请分条简要回答。
文章结尾,作者想象一位老人在炕上剪窗花的情景,对表现文章的主题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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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各题。窗花耿翔在大雪封山的日子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