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要讲词的欣赏,不能不提到“境界”的艺术理论问题。
“境界”一词,虽非王国维氏所创,但专用它来讲究词学的,自以他为代表。他认为,词有境界便佳,否则反是。后来他又以“意境”一词与之互用。其说认为,像宋祁的“红杏枝头春意闹”,著一“闹”字而境界全出矣;欧公的“绿杨楼外出秋千”,着一“出”字而境界全出矣。这乍看很像“炼字”之说了,细按时,“闹”写春花怒放的艳阳景色的气氛,“出”写秋千高现于绿柳朱楼、粉墙白壁之间,因春风而倍增骀宕的神情意态。究其实际,仍然是我们中华文学艺术美学观念中的那个“传神”的事情,并非别有异义。
我们讲诗时,最尚者是神韵与高情远韵。神者何?精气不灭者是。韵者何?余味不尽者是。有神,方有容光焕发,故曰“神采”。有韵,方有言外之味,故曰“韵味”。试思,神与绘画密切相关,韵本音乐声律之事;因之无论“写境”(如实写照)“造境”(艺术虚构),都必须先有高度的文化素养造诣,否则安能有神韵之可言?由是而观,不难悟及:只标境界,并非最高之准则理想;盖境界本身自有高下雅俗美丑之分,怎能说只要一有境界,便成好词呢?
龚自珍尝笑不学之俗流也要作诗,开口便说是“柳绿桃红三月天”,以为俗不可耐,可使诗人笑倒!但是,难道能说那七言一句就没有任何境界吗?不能的,它还是自有它的境界。问题何在?就在于没有高情远韵,没有神采飘逸。可知这种道理,还须探本寻源,莫以“境界”为极则,也不要把诗词二者用鸿沟划断。比如东坡于同时代词人柳永,特赏其《八声甘州》,“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以为“高处不减唐人”。这“高处”何指?不是说他柳耆卿只写出了那个“境界”,而是说那词句极有神韵。境界有时是个“死”的境界,神韵却永远是活的。这个分别是不容忽视的分别。
大者如上所述,细者如古人因一字一句之精彩,传为盛世佳话,警动朝野,四处歌吟,这种民族文化传统,不是不值得引以为自豪和珍重的。
(选自上海辞书出版社《唐宋词鉴赏辞典·序言》)
下列关于“境界”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A.“境界”属于艺术理论的范畴,要欣赏词,就不能不研究“境界”问题。而用它来专讲词学的代表人物是王国维,他把“境界”的有无作为判别词高下的标准。 |
B.王国维把“境界”与“意境”互用,从他对宋祁和欧阳修的名句的解读,可以看出,“境界”之说从现象上和“炼字”之说是相似的。 |
C.王国维的“境界”说注重从词句的动词入手进行分析,认为动词用得好句子就有了境界,反之,境界就无法表达出来。 |
D.王国维的“境界”理论其实就是中国美学上讲的“传神”之说:用好了一字一句,气氛和神情意态逼真毕现,也就传达出神韵了。 |
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A.欣赏诗词,最重要的标准是看其是否具有神韵,也就是神采和韵味,有了这些,诗句才显得容光焕发,具有了言外之味。 |
B.写诗作词必须有高度的文化修养和造诣,否则,无论是描摹实景还是艺术虚构都传达不出神韵,达不到高超的艺术境界。 |
C.“桃红柳绿三月天”的诗句虽然出自不学无术之人,看似俗不可耐,但是它也有其境界,因此,龚自珍的取笑是失之偏颇的。 |
D.苏轼对与他同时代的柳永的《八声甘州》中的一些词句极为赏识,认为其很有境界,极有神韵,甚至超过了唐代的诗人。 |
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A.区分诗词的高下雅俗,一方面要看其是否具有“境界”,一方面要从其表现出的神韵来衡量,这才是最高的准则理想。 |
B.美学观念中的“传神”,“传”的就是“神韵”。“神”就是“精气”,就是有独立的人格、独特的思想和丰富的感情,这就是我们说的“诗魂”。 |
C.“神韵”与“境界”有着很大的区别。前者表现在诗歌中是高情远韵,神采飘逸,而后者可以说任何一首诗都具有,只是有高下之分罢了。 |
D.古人作诗讲究神韵,注意在一词一句上做文章,留下了很多佳句名篇,以至朝野震动,传布四方,这是一种值得珍视的民族文化传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