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下文,完成后面问题。
①古代汉语的诞生史,是一个错综复杂的过程,它与战争、移民和贸易运动密切相关。早在上古时代,语言就放弃了自我封锁的围城。商朝信奉的“帝”,其发音、字形和语义,完全源于苏美尔的楔形文字;周朝所信奉的“天”,源于突厥语的天神。这两个核心价值语词,犹如两面高蹈飞扬的旗帜,向我们显示着语言的开放性——汉语是一个向世界洞开语言大门的悠久体系。
②跟庄严的国家语言相比,区域方言的形成,表现出更大的开放和吸纳特征。有研究者指出,北京话中残留着部分羯胡语,如丫头、屯儿、胡同、烧卖等,吴语地名中保留着大量来自阿尔泰语系的“遗产”,包括它的语法、基本词汇和语音等等。现在的上海俚语里也包含大量洋泾浜英语“成果”,如门槛精、戆大、赤佬、发嗲、噱头等,这种基于殖民地语境的皮钦语,一百多年来,始终是上海城市方言的核心部分。
③现代汉语的组建,同样有赖于日语对白话文运动的“赞助”。明治维新时期,汉化后的日语出现了剧烈的自我更新,它对传统汉语进行语词重构,借此表达西方近现代学术概念。如果没有日语的大规模反哺,白话文运动或将声势微弱得多,因为在废除文言文之后,当时的汉民族自有的民间口语体系,只能用于形而下的日常生活,很难营造精神和思想的现代化场景。新文化运动的案例足以表明,正是门户的全面开放,点燃语言的活力,推动了汉语的转型和进化。
④只要观察一下语言的变迁史,就会发现,语言体系一直具有强悍的自我过滤机制,会以一种温和的集体遗忘模式,淘汰那些失效的语词。这意味着语言会利用时间效应来进行自我筛选和自我净化。只有数量很少的新语词能够穿越这种“时间筛子”,成为上一历史时段的“舌尖遗产”。
⑤在今天的语言竞赛中,互联网语言显示出强大的繁殖能力。近年来,汉语互联网平均每天以诞生17.5个新词的速度在自我繁殖,同时,它也以每天淘汰9个新词的速度在自我清洗。新词组、新句式和新语体更是大量疯长,犹如春风野草,对传统汉语构成犀利的挑战。但绝大多数新鲜出炉的语言事物,缺乏足够的阳寿,只是一些转瞬即逝的泡沫。它们在互联网上喧嚣数日或数月,而后便销声匿迹,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之中。仅以2005年为例,当年流行的“笔迷”“花苞裙”“猫抓病”之类的红词,今天已经无人问津。
⑥语言伦理问题无疑是另一个值得关注的焦点。语言上的自我审查,通常用于脏词清洗,它旨在把那些“不良语词”阻挡在词典、公开印刷物、广播电视等媒体之外。这种伦理检查在西方源于罗马教廷,以后则转化为政府和法庭的管制使命。例如,英国在上世纪20年代查禁作家劳伦斯的长篇小说《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其中主要原因不仅在于它的情色描写“有伤风化”,而且还因其含有大量“脏词”。世界各地都曾有过此类语言净化运动,当然若过分严厉,会伤害语言活力和思想表达的自由,甚至对文学和艺术的生长造成伤害。
⑦然而,语言的双面性在于,当暴力化的脏词大肆入侵语言系统时,它也会对文化肌体产生严重腐蚀,令其走向活力的反面,最终成为汉语的罩门和死穴。在这方面,互联网已向我们出示了恶化的征兆,“脏词”的蔓延和流行需要警惕。如何改善网络环境,净化互联网语言空间,令汉语以更加阳光的方式生长,这是当代汉语和文化需要直面的难题。
(摘自《人民日报》2014年7月22日,有删改)
下列关于汉语言的开放性的表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汉语言原本是一个自我封闭的体系,由于战争、移民和贸易运动的关系,早在上古时代就洞开大门,兼收并蓄。 |
B.与国家语言相比,区域方言更具有开放性和吸纳性,比如北京话中的部分羯胡语和吴语地名中保留着大量阿尔泰语系的特征。 |
C.上海俚语中包含着大量的洋泾浜英语,带有浓厚的殖民地烙印,而这也是语言具有开放性的明证。 |
D.新文化运动时期,传统汉语借助日语进行词语重构,完成自我更新,重新焕发了语言活力,向现代化迈进。 |
下列关于语言的自我过滤机制的表述,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语言会利用时间效应来进行自我筛选和自我净化,那些新词语只要经过检验,就能成为历史文化遗产。 |
B.近年来汉语互联网自我繁殖了大量的新词组、新句式和新语体,同时,它也以较快的速度在淘汰一些新词。 |
C.当年蔓延网络的“脏词”,如“笔迷”“花苞裙”“猫抓病”之类,早已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之中,无人问津了。 |
D.英国政府在上世纪20年代查禁作家劳伦斯的长篇小说《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这说明语言具有自我过滤功能。 |
下列表述,不符合原文内容的一项是( )
A.新文化运动的案例足以表明,正是由于汉语的开放性和吸纳特征,点燃了语言的活力,推动了汉语的转型和进化。 |
B.具有强大繁殖能力的网络语言生长迅速,犀利地挑战了传统汉语。其中很多新鲜出炉的语言事物,在喧嚣一时后便销声匿迹。 |
C.文学作品中的“脏词”有利于增强语言活力和自由表达思想,如果政府过于严厉查禁,会对文学和艺术的生长造成伤害。 |
D.暴力化的脏词大肆入侵语言系统,警示着互联网语言空间需要净化,但如何令汉语健康生长是当代汉语需要直面的难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