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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风骨凝成诗
一米九一的魁伟身材,炯炯的眼神,稳健的步伐,洪钟般的声音,要不是一头华发,你根本无法将牛汉与80多岁的年龄相联系。83岁生日那天,他说:“我腰板很直!不,我的脊梁很直。”每每有人称羡他身体健康,他总是说多亏了20多年的“劳动改造”。一切的不幸被一句轻松的幽默带过,无数的磨难已化作斑斓的人生。
人到晚年,自言“一辈子不抽烟、不喝酒、不唱歌、极少吃药、只叹气”的牛汉,依旧笔耕不辍,诗情焕发。除了诗作,他还有散文集《滹沱河与我》《萤火集》和评论集《学诗手记》等问世。他说:“叹气不是悲观。深深地叹一口气,像唱歌一样地叹气,能把内心的块垒吐出来,比唱歌还痛快。”牛汉的书房“汗血斋”,整面墙是书架,书桌上也堆满了书,还有信札、诗稿。他不用电脑,不上网,与世界的联系不通过任何媒介,而是和大自然、人生直接联系。文坛上出现了罕见的“牛汉现象”。
牛汉这一辈子,遭受了太多的苦难,包括流亡、受迫害、坐牢,什么重活都干过……称得上是一种“痛苦而丰富的人生”。
1923年,牛汉出生在山西定襄一个穷苦却有着文化传统的农民家庭。父亲曾在北大旁听过两年,旧体诗写得很好,家里有全套的《新青年》等杂志。14岁时,牛汉便在日军的炮火声中离开了家乡,直到晚年才实现了在祖坟上为先人叩几个响头的夙愿。牛汉说他一直“土”得很,几十年来不仅乡音未改,就连吃饭、穿衣也保持了一些家乡的习惯。1943年,牛汉考入西北联大学俄文,但他写诗的兴趣却不曾削减。那时,他便成为很有影响的“七月诗派”的一员,并以自己富于民族和革命激情的反抗侵略、呼唤民主的歌声,引起广大读者的共鸣。
1955年,牛汉因被打成“胡风分子”而被捕。他没有发表作品的权利,不断接受“劳动改造”……刚刚被关押时,就连看守都紧张得睡不着,但他每天仍然呼呼地睡大觉。有时,实在闲得无聊,他就学鸡叫、学狗叫,学各种动物叫。1980年,胡风来到北京,牛汉去看望他。胡风犯了精神分裂症,使他感到意外。他清楚地记得,胡风曾对他说过,他的神经有缆绳那么粗,不会断裂。现在见到了曾为“分子”们之“首”的胡风,牛汉感慨万千。
牛汉一辈子是清清白白做人,堂堂正正写诗。他是历史的伤疤、活着的伤疤,他的肉体与心灵里里外外都是伤疤,每一首诗都是伤疤在诉说。牛汉的诗不是个人的自传,而是历史大传的一个微小的细节,是历史结出的一枚果子。他所有的作品,包括散文,是历史的一个活生生的、新鲜的断层,有一种史诗的痛感。他和他的诗所以这么顽强地活着,绝不是为了咀嚼痛苦,更不是为了对历史进行报复。他的诗只是让历史清醒地从灾难中走出来。以一个见证人的身份,表现特定历史时期的民族苦难,祈盼中华民族永远不会再一次重复这样的大灾难,是牛汉诗歌创作的“自定义”。
牛汉曾开玩笑说,他过去是“热血青年”,现在是“热血老年”。在现当代诗坛,牛汉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名字。2003年,马其顿作协主席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向牛汉颁发了象征着巍然权威的国际性文学奖“文学节杖奖”。
2013年,牛汉离开了我们,但他用一生风骨凝成的诗,将永远在读者心底吟唱。
简要概括牛汉“脊梁很直”的具体表现。
简要说说牛汉诗歌创作的“自定义”的含义?
牛汉先生曾说:“我不属于任何美学的‘主义’,我不在什么圈子里。我读的书很多很杂,但是我永远不倚赖文化知识和理论导向写诗,我是以生命的体验和对人生感悟构思诗的。”请结合文本谈谈你的认识。